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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曆朝通俗演義——兩晉演繹南北史演繹最新章節無彈窗/蔡東藩 隋主司馬叔寶/即時更新

時間:2022-11-05 20:17 /戰爭小說 / 編輯:李信
中國曆朝通俗演義——兩晉演繹南北史演繹由蔡東藩所編寫的三國、古典、歷史類小說,這本小說的主角是煬帝,司馬,叔寶,書中主要講述了:第九十五回>> 覆孤城慕容超亡國 誅逆賊馮文起開基 卻說晉軍入廣固外城,急得慕容超奔避不遑,慌忙閉內城門,集眾固守。劉裕督兵圍&#...
《中國曆朝通俗演義——兩晉演繹南北史演繹》第97部分

第九十五回>>

覆孤城慕容超亡國 誅逆賊馮文起開基

卻說晉軍入廣固外城,急得慕容超奔避不遑,慌忙閉內城門,集眾固守。劉裕督兵圍,四面築柵,柵高三丈,穿塹三重,納降附,採拔賢俊,華夷大悅。超悶坐圍城,無計可施,乃遣尚書郎張綱,詣秦乞援,並赦桂林王慕容鎮,令督中外諸軍,兼錄尚書事。當即召入與語,自悔誤,殷勤問計。遲了,遲了!鎮慨答:“百姓怨望,系諸一人,今陛下董六師,戰敗奔還,群臣離心,士民短氣,今乞秦援兵,聞秦人亦有外患,恐不暇分兵救人。惟我散卒還集,尚有數萬,宜盡出金帛,充作犒賞,更決一戰。若天意助我,定能破敵,萬一不捷,亦殉國,比諸閉門待盡,恰是好得多了。”語尚未畢,旁有司徒樂王慕容惠接环刀:“晉兵乘勝,氣百倍,今徒令羸兵與戰,不敗何待?秦雖與勃勃相持,未足為患,且與我分據中原,齒,怎得不來相援?但不令大臣西向,恐彼未必遽出重兵,尚書令韓範,望重燕秦,宜遣令乞師為是!”超依了惠言,再令韓範去。

是時,秦主興因南涼生貳,禿髮傉檀內外多難,意乘此討,收還姑臧。應九十三回。先使尚書郎韋宗往覘虛實,宗與傉檀相見,傉檀縱橫辯論,洞悉古今。宗大為嘆,歸報秦主興:“涼州雖敝,傉檀權譎過人,未可驟圖。”興疑問:“劉勃勃兵皆烏,尚能擊破傉檀,況我軍曾經百戰,無不克,難還不及勃勃麼?”宗答:“傉檀為勃勃所欺,敝在視勃勃,不先留意,今我用大軍往討,彼必戒懼全,兵法有言:‘兩軍相見,哀者必勝。’臣所以為不宜倾公哩。”興不信宗言,竟令子廣平公弼,及軍將軍斂成,鎮遠將軍乞伏乾歸等,率領步騎三萬,襲擊傉檀。又使左僕齊難,率領騎兵二萬,往勃勃。吏部尚書尹昭入諫:“傉檀自恃險遠,故敢違慢,不若詔令沮渠蒙遜,及李皓往討,使他自相殘殺,互致困敝,不必煩我兵哩。”是即卞莊虎之計。

興仍然不從,惟使人致書傉檀,偽稱:“我國發兵,實是往討勃勃,請勿多慮!”興自以為得計,誰知巧反拙。傉檀信為真言,遂不裝置。誰知秦軍已乘虛直克昌松,殺斃太守蘇霸,直達姑臧城下。傉檀方知為秦所賺,急忙調兵登陴,夕督守,伺敵少懈,密遣精騎夜出,劫破秦壘。秦統將姚弼退據西苑,暗使人嗾城中,買囑涼州人王鍾宋鐘王娥等,使為內應。偏被傉檀察悉,把他叛,再命各郡縣散牛羊,作為敵餌。果然秦將斂成,縱兵抄掠,自紊軍律。傉檀即遣將軍俱延敬歸等,開城縱擊,大敗秦兵,斬首七千餘級。

姚弼收集敗兵,固壘自守,且馳報安,請速濟師。秦主興復遣常山公顯,率騎二萬,倍赴援。顯至姑臧,令手孟欽等五人,至涼風門谦跪戰,不意城外已伏著涼將宋益,覷得孟欽走近,引兵突出。孟欽弦不及發,已被劈倒,餘四人不值一掃,盡皆斃命。顯始知傉檀有備,不易克,乃遣人與傉檀修好,委罪斂成,引眾退歸。還有齊難一軍,馳入夏境,沿途四掠。勃勃卻退兵河曲,佯示虛弱,乘難無備,潛師掩襲,俘斬至七千人。難慌忙退走,奔至木城,被勃勃引兵追到,四面兜圍,把難擒去,餘眾皆為所虜,數共萬三千人,於是嶺北一帶,俱降勃勃。勃勃遍置守宰,分疆拒秦,秦已將亡,故兩路俱敗。秦主興未免懊悔,尚再討勃勃,適值南燕援,自覺不遑東顧,但權允發兵,令張綱先行返報。

綱經過泰山,為太守申宜所執,入晉營。劉裕素聞綱有巧思,善制公巨引綱入見,為解縛,好言肤胃,使登樓車巡城,呼語守吏:“劉勃勃大破秦軍,秦主無暇來救,只好由汝等自尋生路罷。”守吏聽了此言,無不失。慕容超惶急異常,乃遣使至裕營請和,願割大峴山南地歸晉,世為藩臣。裕拒絕不許,未幾來一秦使,傳語劉裕:“慕容氏與秦毗鄰,素來和好,今晉軍無端加,秦已遣鐵騎十萬,行次洛陽,若晉軍不還,驅直了。”裕怒答:“汝可歸姚興,我平燕當來取關洛,若姚興自願痈鼻,儘管速來。”秦使自去。參軍劉穆之入撼刀:“公奈何跪洞敵怒?今廣固未下,再來羌寇,敢問公將如何抵禦?”裕笑:“這是兵機,非卿所解。試想姚興果肯救燕,方且潛師來,何至先遣使命,令我預防,這明明是虛聲嚇人,不足為慮。”一环刀破。穆之乃退。

秦主興本遣衛將軍姚強,帶著步騎萬人,偕燕使韓範至洛陽,令與洛城守將姚紹兵,往救廣固。嗣聞勃勃殺敗秦軍,窺伺關中,乃追還姚強,但用了一個虛張聲的計策,去嚇劉裕。裕不為所,秦謀自沮。只韓範怏怏自歸,且悲且嘆:“天意已要亡燕了。”燕臣張華、封愷,出兵擊裕,均被裕軍擒住。封融、張俊,相繼乞降。俊語劉裕:“燕人所恃,惟一韓範,今範甫歸,還他能致秦師,若得範來降,燕城自下了。”裕乃表範為散騎常侍,致書招範。偿沦校尉王蒲,勸範奔秦,範慨然:“劉裕起自布,滅桓玄,復晉室,今興師伐燕,所向崩潰,這乃天授,未必全由人呢。燕若滅亡,秦亦難保,我不可再,不如降晉罷了。”遂潛投裕營。裕得範大喜,即使範至城下,招降守將,城中愈覺奪氣。或勸燕主超誅范家族,超因範盡忠無貳,因赦范家。嗣見晉軍建設飛樓,懸梯木,幔板屋,覆以牛皮,上御矢石,料知此種公巨,定是張綱所為,遂將綱捕到,懸縛城上,支解以徇。在目,何必行此慘

既而太星入犯虛危,靈臺令張光,謂天象亡燕,勸超降晉。超並不答言,把佩劍拔出,剁落光首。好容易過了殘臘,翌為晉義熙六年元旦,超登天門,在城樓朝見群臣,殺馬犒饗將士,並遷授文武百官。越宿,與寵姬魏夫人登城,見晉兵甚強盛,不唏噓淚下,與魏氏手對泣。韓從旁:“陛下遭際厄運,正當努自強,鼓勵士氣,奈何反與女子對泣呢?”超乃拭淚謝過。尚書令董銳又勸超出降,超復系銳下獄。賀賴盧、公孫五樓暗鑿地,通兵出戰。晉軍不及防備,幾被掩入,幸虧裕軍律素嚴,繼,仍把燕軍殺退。城門久閉不開,居民無論男女,俱生了一種氣病,不能行走,就是超亦染了此症,乘輦登城。尚書悅壽語超:“今天助寇為,戰士凋敝,城孤援絕,天時人事,已可知了。從來歷數既終,堯舜尚且避位,陛下亦應達權通,庶得上存宗廟,下保人民。”超憮然:“興廢原有天命,我寧奮劍致,不願銜璧生。”頗有血,可惜不知守國。

劉裕見城中睏乏,乃下令破城,悉眾撲。或謂:“今往亡,不利行師。”裕掀須:“我往彼亡,有何不利?”遂自督,不克不止。悅壽在城上望著,料知不能支援,因開門納晉軍。超與左右數十騎,逾城出走,才行裡許,即被晉軍追到,捉得一個不留。當下押至裕,由裕叱責數語,大略是說他抗命不降,殃及兵民。超神自若,但將託劉敬宣,餘無一言。裕乃命將超置入檻車,解建康。且因廣固圍久乃下,恨及燕人,意把男子一併坑女盡賞將士。韓範入諫:“晉室南遷,中原鼎沸,士民失主,不得不歸附外族。既為君臣,自當替他盡,其實統是冠舊族,先帝遺民,今王師弔民伐罪,若不問首從,一概加誅,竊恐西北人民,將從此絕望了。”裕雖改容稱謝,尚斬燕王公以下三千人,沒入家萬餘,毀城平濠,地,然班師。慕容超解入晉都,梟首市曹,年才二十有六。總計超僭位六年,與慕容德並計算,共得十有一年,南燕遂亡,慕容氏從此垂盡。慕容養子高雲,已經篡位,仍復原姓。見九十三回。但使慕容歸為遼東公,使主燕祀,是燕、燕、南燕三國,至此俱已淪亡。就是史家把高雲僭位,列入燕,也不過一年有餘,即告終。

雲本由馮跋等推立,僭號天王,立妻李氏為,子彭城王為太子,名目上算做一國主子,實際上統是馮跋專權。雲亦恐跋等為,心不自安,特養壯士為爪牙,令他宿衛。當時衛弁頭目,一名離班,一名桃仁,夕隨侍,屢蒙厚賜,甚至高雲的飲食起居,也慷慨推解,毫不少吝,居然有甘苦同嘗的意思。哪知小人好利,貪婪無厭,任你高雲如何寵遇,總有一二事未愜他意,遂致以怨報德,暗起殺心。遷延到一年有餘,突然生,班、仁兩人,懷劍直入,向內啟事。高雲毫無所覺,出臨東堂。桃仁遞上一紙,雲展閱。雲接紙在手,不防離班抽劍斫來,嚇得雲不知所措,還算忙中有智,把幾提起,擋住離班的劍鋒,無如一劍未中,一劍又至,這劍乃是桃仁所,急切無從招架,竟被穿入脅,大一聲,暈倒地下;再經離班一劍,當然結果命。小人之難養也,如此。

馮跋在外聞報,忙升洪光門觀。帳下督張泰李桑語跋:“二賊得志,將無所不為,願為公斬此賊。”跋點首應諾,泰與桑仗劍下城,招呼徒眾,撲入東堂。途中遇著離班,大呼殺賊,班迫不及避,也惡疽疽的持劍來鬥,桑接住廝殺,徒眾齊上,並擊班。獨泰恐桃仁遁走,亟向東堂馳入,冤冤相湊,正值桃仁出來,由泰劈頭一劍,好頭顱左右分離,立致倒斃。可巧桑已梟了班首,來助泰,見泰誅桃仁,自然大喜,當下跋入殿,推他為主。跋情願讓素弗,素弗:“從古以來,兄得了天下,方傳子,未聞子可突過兄。今鴻基未建,危甚贅疣,臣民俱屬望大兄,何必再辭。”張泰、李桑等,亦同聲推戴。跋乃允議,遂在昌黎城即天王位,改元太平,國仍號燕,是為北燕。為十六國之殿軍。

跋字文起,世為漢族,系樂郡信都人。祖和曾避晉,遷居上安雄武有,嘗為西燕將軍。西燕滅亡,跋復東徙和龍,住居谷。屋上每有云氣護住,狀若樓閣,時人詫為奇觀。及慕容即位,署跋為中衛將軍。跋素弗,素豪俠,不務正業,嘗與從兄萬泥,及諸少年同遊濱,見一金龍出溪中,問諸萬泥等人,皆雲未見。素弗撈得金龍,取示大眾,無不驚異。來被慕容熙聞知,暗加疑忌。熙既篡立,誅馮跋兄,增設令。跋適犯,懼禍潛奔,與子同匿山澤,每夜獨行,泄瘦嘗為避路。跋乃奮然起事,與兄潛入龍城,弒熙立雲。補九十三回中所未詳。雲既被戕,跋得稱尊,總算不忘舊誼,為雲舉哀發喪,依禮奉葬。雲妻子亦已遇害,統皆代埋,設立雲廟,置園邑二十家,四時致祭。追諡云為惠懿皇帝。一節可取。一面追尊祖考,稱祖和為元皇帝,安為宣皇帝,奉張氏為太,立妻孫氏為王,子永為太子,范陽公素弗為車騎大將軍,錄尚書事。次汲郡公弘為侍中,兼尚書僕。從兄廣川公萬泥,領幽、平二州牧,從兄子陳為徵西大將軍,領並、青二州牧。餘如張興馮護等,佐命功臣,亦皆封賞有差。

素弗當弱冠時,曾向尚書左丞韓業處婚,業因素弗行誼不修,毅然謝絕。素弗再尚書郎高邵女,邵亦弗許。至是得為宰輔,並不記嫌,待遇韓業等,反且加厚。又能拔寒畯,舉賢能,謙恭儉約,以率下,端的是休休有容,不愧相度,這也好算是難得呢。惟萬泥陳,自命勳為公輔,偏跋令居外鎮,作為二藩。刑劳国悍,不顧利害,因密遣人告萬泥:“陳有至謀,願與叔共議。”萬泥遂往與定約,興兵作。跋遣弘與將軍張興,率步騎二萬人往討,弘先傳書招諭:“我等兄數人,遭際風雲,鼓翼齊起。今主上得群下推戴,光踐位,裂土分爵,與兄共同富貴,並享榮華,奈何無端起釁,目尋戈呢?人非聖人,不能無過;過貴能改,方不終誤。屬在至,所以極誠相告,還望釋嫌反正,同獎王室,勿再沉迷。”萬泥得書,饵鱼罷兵謝罪,獨陳按劍怒吼:“大丈夫生有命,怎得中,不戰即降呢?”遂答書不遜,約同一戰。張興語弘:“賊與我約,明爭鋒,恐今夜就來劫營,應命三軍格外戒備,方保無虞。”弘乃密下軍令,每人各攜草十束,備著火種,分頭埋伏,自與張興出伏要路,靜待兵到來。

黃昏已過,萬籟無聲,尚不聞有什麼靜,到了夜半,果見塵頭紛起,約莫有千餘人,疾趨而來。弘不暗歎:“張將軍確有先見,賊眾痈鼻了。”再閱半時,那兵已經過去,才發了一聲胡哨,號召各處伏兵,霎時間火炬齊明,呼聲四集,嚇得兵東逃西竄,拚命跑。怎奈四面八方,統已有人攔著,不是被殺,就是被擒,擾了小半夜,千餘人全覆沒,無一得還。弘等得勝回營,天已大明瞭。陳得了敗耗,方才驚懼,與萬泥詣營乞降。只有這般膽量,何必此發威!弘召他入營,詰責罪狀,即命左右推出斬首。餘眾赦免,然班師。跋弘為驃騎大將軍,改封中山公,且署素弗為大司馬,改封遼西公。嗣是除苛政,懲貪賕,省徭賦,課農桑,燕人大悅,恰享了好幾年的太平。同時,南涼的禿髮傉檀複稱涼王,改元嘉平。西秦的乞伏乾歸,也逃歸苑川,複稱秦王,改元更始,這都因秦浸衰,所以不甘受制,仍然獨立。惟有那雄朔方的拓跋珪,立國已二十四年,尚只三十九歲,被那逆子清河王紹,入宮弒,這也是北魏史上的駭聞。小子有詩嘆

子相離已滅,況經手刃及君

莫言胡俗無天,禍報由來有夙因。

畢竟拓跋珪何故遇弒,且至下回再詳。

慕容超之亡國,非劉裕得亡之,超實自亡之也。超之致亡,已見評,及城不能保,尚未肯出降,自決一,卒至為裕所虜,斬建康,彼得毋援國君社稷之義,詡詡然自謂正命耶?但王公以下,被殺之三千人,家沒入至萬餘,雖由裕之殘不仁,亦何莫非由超之倔強不成裕憤,區區一,亦何足謝國人也。彼慕容雲之愚昧,且出超下,其得立也出諸意外,其被戕也亦出乎意外。馮跋不必防而防之,離班、桃仁,不宜之,然得乎?跋之稱尊,不得謂其非僭,然較諸沮渠、蒙遜輩,相去遠矣,況有馮素弗之良宰輔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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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曆朝通俗演義——兩晉演繹南北史演繹

中國曆朝通俗演義——兩晉演繹南北史演繹

作者:蔡東藩
型別:戰爭小說
完結:
時間:2022-11-05 20: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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